《山薮之思》程染×屠丽 长篇连载（二）
原著设定衍生if/人设崩坏/多副cp预警
剧情随心意而写，cp也随心意配。
为池
“唔……”屠丽意识朦胧地睁开眼睛，视野里一片昏暗，她一时分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处。
屠丽揉了揉眼睛，昏倒前受伤的后脑还在隐隐作痛，她打量了一圈，发现她在一个狭小的石室内，面前还有像是牢狱一样的铁栅栏。
“咯啦……”随着屠丽起身的动作，传来一阵清脆的碰撞声。她低头便看到了脚腕处的铁链，一直延伸到她躺着的床榻下。
她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囚犯，不过至少这里还有软榻和桌椅，比真正的牢狱好一点。
好一点么……
屠丽自嘲地笑笑，她被困在了这个石室里，手心的羽毛似乎被拿走了，藏在身上的另一片羽毛倒是还在，却在这里没有半分用武之地……这处境实在是太糟糕了。
屠丽下了软榻，靠着微弱的光线摸索着走向铁栅栏，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下来，开始一点点在石室内探查。
这里应该是在一个山洞里凿出来的石室，但是这坚固的铁栏不像是新弄的，从锈迹来看已经有些年头了。
石室内的软榻和桌椅她也摸了摸，感觉像是新添置的，但看样子也有段时间了……
这里到底哪里？是程染吗？怎么弄出来的……
屠丽想起前夜镜玄对她的那句告诫，不要相信程家吗……可她还是……
谁让她对程染……
屠丽想到这里，泄了气地坐到软榻上，突然听到了远处隆隆作响，紧接着便是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。
“噌——”桌上的火烛燃了起来，笼罩在石室内的黑暗被驱散，屠丽看到了站在铁栏外的程染。
“程叔叔，”屠丽干巴巴地开口，“你为什么——”却被程染打断了。
“那片羽毛，是谁给你的？”程染脸上的表情是屠丽从未见过的冷漠。屠丽咬了咬唇，没有回答他。
“我已经试了下，这上面的术法可以扮做他人……”程染背着手在铁栏前踱步。“你冒险来焱邸的库房，是为了给你术法的人拿什么东西吧。”
“程叔叔，我知道这样做不对我向您赔不是……”屠丽努力不让自己打颤，然而语气里夹杂的哭腔暴露了她的此时的恐惧。
面前程染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，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程染。“我知道错了，求求您放我出来吧……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……”
程染沉默地摩挲着手上的戒指，眼里的晦暗隐藏在烛光照不到的黑暗中。“屠丽，在你把隐瞒的事说出来之前，我不会放你出来。”眼前少女的哭诉惹人怜爱，也动摇不了他逼问的决定。
之前突兀出现的凡人与上仙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，屠丽在焱邸的突然出现更让他措手不及。若不是他为防意外提前做了些布置，程灼的目光又集中在查船的事上，屠丽早就被捆去焱堂大厅了。
试完那羽毛上的术法他更加确信，屠丽的这次行动一定与……藏典阁那个假扮须隐的神秘人有关，他必须要问出来。
目光触及到屠丽那饱含痛苦与绝望的双眸，程染摩挲戒指的手停顿了下，“只要你说出来那人是谁，我保你豪发无伤不惊动任何人离开焱邸。”
屠丽垂着头沉默不语，放在双膝的手微微颤抖着。她绝对不能说出镜玄，凭程染的头脑，一定会猜出与恒水居有关……那镜玄多年来伪装的身份也会暴露出来。镜玄筹谋多年的事也会因为她……功亏一篑。
“抱歉程叔叔，我不能……不能说。”屠丽闭上眼睛，不去看程染的神色。“我只能说，我绝对没有任何恶意——”
“你费尽心思想潜入库房，是要拿火芝吧？”
这句话犹如一记惊雷劈了过来，屠丽惊愕地睁大眼睛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
程染见到她的反应，心中的那个猜测又加深了几分。他揉了揉紧蹙着的眉心，“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，我会派人定时送饭过来。”说完便大步向洞口走去。
“程叔叔！等等——”程染将屠丽的呼唤抛在脑后，疾步走出了山洞。他站在藏锋谷的谷顶，眺望着脚下那片宏伟的宅子，轻轻舒了一口气。
屠丽此举太过莽撞，他若不及时将她带走，程灼抓到她定会严刑逼供，那时他再想保她也有心无力。
况且现在——他隐约猜到了那个神秘人的身份，但细想实在有些荒谬且经不得推敲，还有不少谜团没有解开，而他或许已经握住了那钥匙——屠丽。
但如果屠丽一直坚持不肯说出幕后之人，他该怎么办……她就像只振翅欲飞的小鸟，宁愿摔个头破血流也要飞向遥不可及的天空。
程染想起刚才屠丽望向他的眼神，忍不住攥紧了拳头。他不敢，也不能再去看她的眼睛。
为了她的安全，他不能让她离开。
程染平复好心情，松开了拳头。他将衣角沾上的草叶拍掉，整理好仪容后，缓步走入通往谷底的小路。
刚走到焱邸门口，程染就发觉附近的仆人变多了起来。他叫来个人问了下，才知道恒长老突然传讯说明天要来藏锋谷与程灼议事，所以焱邸上下为了迎接恒长老的到来迅速开始做准备。
多年不曾离开恒水居的恒长老，居然要屈尊来藏锋谷做客？……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。
程染边思索着边疾步走向焱堂大厅，他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程炫。
“父亲您刚才去哪儿了？怎么都找不到您——”程炫看到程染松了口气，“刚才姥爷说迎接恒长老的事都交给您准备了，母亲还没回来，有不少事已经堆积上了。”
“知道了，我马上就去处理。”程染拍了拍程炫的肩膀，“炜儿去哪了？”
“哥他——好像又去海边散心了。”程炫停了下，还是放不下心中的困惑，“您——刚才去哪了？”
“哦，刚才我去谷里照料了下芝园里的火芝。”程染面不改色地找了个借口，“我先回书房了，等炜儿回来记得叮嘱他，明天呆在焱邸别乱跑了。”
“好的父亲。”程炫默默目视着程染离去，他刚才没有说，之前他到处找程染，也去芝园找过一次，但他并没有看到程染。
“父亲……为什么要撒谎呢……”程炫垂眸回忆着刚才程染从他身边经过，飘过来的那股淡淡的花香。
他研制香数年，自然认识那种花香，那是碧心花的花香，这种花只在藏锋谷谷顶附近生长，香气淡而持久，是他制作安神香的一味重要原料。
所以当他闻到那股花香时，感到颇为诧异，他想不明白程染为什么会沾染到那花香，虽然焱邸的仆人会定期去谷顶采摘，但绝不是这几天。唯一的可能只能是——他去了谷顶，并且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。
“二少爷！大少爷回来了！他好像受伤了，您快去看看吧！”程炫被打断了思绪，又听到程炜受伤，也顾不上再去想这事，急匆匆地赶去找程炜。
“哎哟——给我轻点！想疼死小爷我啊！”
刚走到程炜的屋子门口，程炫就听到程炜中气十足的抱怨声，忐忑的心安了大半。
他走进去一看，程炜趴在屋内的小榻上，后背遍布着数十道血痕，一旁的府医正在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。
“哥，你这是……怎么搞的？”程炫搬了把椅子放到程炜面前坐下来，程炜呲牙咧嘴地开始倾诉他的遭遇。
“别提了，我今儿个去海边散心时，遇到个浑身煞气的冰山脸……”程炜咬牙切齿道：“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，一直到处乱窜还乱砍树看得我心烦，我就说了他几句，结果他就跟我动起手来了！”程炜说着又锤了几下床榻，他想起这事就来气，他居然没打过那个人！
“哥，你说的那人是最近入岛的那位上仙吧？”程炫想起前几天见过一面的那个身材高挑面容清冷的男子，是挺像个冰山的。“你说了什么让他发那么大的火？”
“没什么啊，我就抱怨了他几句……”程炜想到那时他见那上仙模样不错胆大包天调戏了他几句，结果被狠抽了一顿的情景，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。“咳，要我说姥爷他们也太看得起他了，进了岛就要按岛上的规矩来——怎么也得给我赔礼道歉吧？”
“不过哥，他现在借住在恒水居……”程炫摇了摇头，“况且恒长老明天要来找姥爷议事，我劝你还是别去给姥爷添堵了。”
“哈？恒老要来藏锋谷？那我岂不是能告状了？”程炜猛地直起身子，府医的手一抖，药粉全撒进了伤口里。“啊啊啊——疼死我了——赶紧给小爷弄干净！”程炫无奈地看着抱怨个不停的程炜，看来这次准备是彻底指望不上程炜了。
“哥，你先歇着吧，我得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，一会娘回来我让她来看你。”程炫又叮嘱了府医几句，转身离开了程炜的屋子。
程炫没走几步就遇上了前来询问一些事务的仆人，他也暂时不再去纠结那些疑问，专心开始分担程染的事务。
希望明天的迎接一切顺利，他想。
评论(3)